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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顾盼」婚后小记六⭕接五后续

 (此篇文字稍微少一点,全文三千七➕,

接上篇萧相打搅到他俩,这次没再被打搅,又来点车🚞🚞渣渣……)


  永安楼茶坊酒香,许久未下雨的汴京却在今日下了一场大雨,赵盼儿看着外面天色愈晚,三更天已过,顾千帆还未回来。


  傍晚时分,陈廉来了一道,进酒楼时四处张望了一番,看到葛招娣正忙着帮三娘端果子,利落的给客人分发牌子,记下他们要点的各种茶酒,忙忙碌碌,似乎并未察觉到他来了。


  陈廉心底叹了口气,绕到二楼去给赵盼儿传讯,刚一进门,赵盼儿便放下手中算盘,起身迎他,急开口:“他怎么样了,萧府那么多事可处理完了 ?”


  陈廉微低头如实道:“头儿和萧谓在办丧,萧相公临终时给头儿交代了很多事,还把宅子地契分给他一半,只不过头儿没要,最后萧相公断气时候还拉着头儿的手不放……”


  人非铁石心肠,又非圣人,岂非真的做到冷血无情,何况他们身上好歹还留着一样的血,纵使再有多少矛盾,悲愁,心底也难免会触动。


  赵盼儿心口喟叹一声,此后,上一辈人的恩怨也就此了结了,再无仇恨,她的血海深仇也不复存在了,那些仇恨随着时间都慢慢解了。他姓顾,她是他的妻,他也只有她了。


  “好,我知道了,你也不用再跑来给我传话了,帮他先把事情处理完再说。”


  她看了眼陈廉,见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欲往外张望,还下意识推辞:“没事,我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

  赵盼儿好笑道:“闲着来看葛招娣吧。”


  陈廉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,有些尴尬的笑着,他整体往酒楼里跑,的确是想多看她几眼,便才心安。


  “盼儿姐,你去忙吧,我坐坐就走。”他竟还有些推辞的催促赵盼儿,仿佛是打扰到他静静的盯着楼下走来走去的那抹身影。




  赵盼儿唇角微扬,失笑摇摇头,便又去拾起算盘账簿,垂眸认真翻看着。  


  夜里酒楼的生意忙活完了后,她正欲回府,想着顾千帆今日定是疲惫至极,那么多的事全然赶在一起,他的身上的担子也越发重了,她有些烦躁的扶着额,熄灭酒楼烛火,走到院中看到夜下洒的一小块月光,正照在那俊郎的人影身上。


  赵盼儿眼前泛着些泪光,怔愣两下,疑是自己的幻觉,又揉了揉两下,等到那脚步走的近了几分,她才猛的站稳,不顾脚边石卵就朝他跑了过去。


  顾千帆高大的身影,在这寂静的夜里,照得她心底一暖,瞬间明亮一片。


  她伸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,口中小声道:“你吃过了吗?要不要给你做点吃食。”


  顾千帆将头埋进她的颈侧,深吸一口气,大手将她背后拥的更紧了些,感觉到她身上微凉,不满意的皱皱眉,“你在外面等了多久,怎么不早些回去。”


    夜里凉风四起,吹的人瑟瑟发抖,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外面吹着风等他等了多久,身子都冰凉。


  他们两个互相问的言语似乎都是不相关,风马牛不相及,一个在意吃食,一个在意冷暖。


  赵盼儿将脑袋埋在他颈间,轻声回答道:“你说好要晚些时候来,我也不冷,就是等的都快困了。”


  顾千帆的黑眸在夜空中格外闪亮,侧过脸紧紧盯着她,抬手将她分开点距离,脱下身上的外袍,长臂一扬帮她拢上。


  她睫羽下垂,瞧见他中单是一袭白绸麻缎的孝服,估摸是刚从萧府回来,还带着一身焚香之气,直扑她鼻。


  “让你担心了,”顾千帆抬手拨开她额前发丝,绕过耳后,指尖的温度擦过她的耳畔,她有些微痒,不免缩了缩,才又听他低声道:“我不饿,今夜萧谓守灵,明晚你先回府,不用等我,天冷,记得夜间穿厚点。”


  他细细交代一番,怕她又受凉。


  他手掌滑过她的肩头,移到她手心,轻轻捏起牵住,暖热的温度传至她一身,熟悉的气息让她心安。


  任由他牵着自己上了马车,她为数不多的几次和他坐在一辆马车里,也不免悸动。


  说突然却又不突然的变故,敲在两个人心口,她不知是该问该是不该问,可又想到他毕竟是萧钦言的长子,不知他的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番滋味。


  赵盼儿抬眸瞥他一眼,“听陈廉说……”她一边说一边打量他脸色,说的极其慢,陡然撞进他漆黑的眼瞳,不觉一惊,回神来。


  “想问什么都可以,我对你没有隐瞒。”顾千帆神情自然的盯着她,长臂一伸将她扯进怀中,坐在他腿上,掌心紧扣她腰身,“你想问我他死了,我难过吗?还是别的。”


  赵盼儿蓦得一惊,睁开的眼睛又瞪大的些,被他紧紧抱着,还说着一本正经的话,并且她想问他都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,甚至从言语里几乎听不出他的情绪,更显他这个冷冷的活阎罗。


  她搭在他后背的手抚了抚,指尖冰凉,“你说与不说我也都能猜到一二。”


  “哦?那你说说看,洗耳恭听。”顾千帆轻声笑着,手指把玩她的长发丝,“毕竟他姓萧,我姓顾。”


  赵盼儿看他神色自然而又掩盖的似乎什么都没察觉,她低头思虑道:“从你打算娶我那天,你就刻意和他划清界限,却在危机时刻依然出手相助,幼时的你恨他抛妻弃子,怨恨像个种子一样埋着,总有长大的一天,你那天还他五盏血断绝父子关系,不相来往,可你也非心如硬石,得知他即将大限将至依旧赶了回去,有些仇怨你也已然放下,只是放不下我的仇恨,但我敢肯定,我在你心底分量永重于他。”


  她说着将手勾在他颈后拂过,唇角微起:“我也早就放下了,”赵盼儿低头凑近他,“从今往后你只有我,我只有你……”


  顾千帆身子一愣,搂她入怀,她万事都看得清,拎的明白,也难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,连他都被她算的明明白白。


  他微颔首,下巴轻触到她额头,“说都没错,官家以仁孝德治天下,毕竟我亦不能在朝廷落柄,群臣会怎样看我后果不是未想过。”


  她抬手轻轻抚在他手背上,新添了点细小伤口,她不免蹙眉,“皇城司可有新的案子,你亲手审问的?”


  顾千帆又点点头,下巴上的胡楂扎的她额头有些微微疼。


  赵盼儿深吸一口气,才头顶传来他沉沉的声音:“没见过像你这么操心的女人。”他叹了口气,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是雄州一个假冒的码头行,怀疑从他身上能查出欧阳旭私通辽地的证据。”


  她身子稍微一僵,抬手轻推他的身子,“这么快就到雄州查了?”


  她记得先前才刚有苗头,现下却行动的如此之快,那估计皇城司过不了多久也要亲自去一趟雄州交界处。


  毕竟为两国交界,免不了遇袭遭险,尤其是辽国本就带着别样目光看待朝廷。


  “你们也会去?”她正襟坐直身子,忙问道,一想到要相隔两地许久,倘若他再遇难,而她一时之间却不知晓,生死未卜,他的命就只有一条,还是她救活的,她就心中烧起一把火。


  顾千帆沉默不语,任她在怀里乱动,良久才长长一叹:“盼儿……我还欠你一条命,所以我不会这么不顾自己安危,我应你,会活着回。”


  他的身份是为朝廷效力,位高权重,高官厚禄,不止有她一人,还有整个汴京的百姓安危,责任远比一切重要。


  无论舍前留后,还是舍后留前,他都做不到,只能两者都护。


  赵盼儿愣住,待反应过来,小手在他身上使劲拧了一把,声音也大了起来:“你敢客死异乡,我就敢改嫁。”


  此声一出,连驾马车的陈廉都一怔,转头朝帘子瞅了一眼,这两人是怎么了,上车前还好好的,难不倒是快到府上了,竟开始吵架起来,都论到改不改嫁上来了……


  陈廉朝马车侧头喊了一句:“头儿……快到府上了。”


  也快先冷静冷静下来,烦事好商量。


  顾千帆将她从腿上抱了下来,手掌在她身上轻揉几下,缓缓开口:“下车,回去再说。”


  这么直白的就说改嫁的话,是当他不在还是死了,他眉头微怒,瞬间心里一阵堵的慌,这个女人真是让他不知如何是好。


  行至顾府,顾千帆先下了马,告知陈廉他可以走了,便撩开帘子将赵盼儿一把抱下来回府内。


  她起初还有些惊,被他揽在怀里,大步迈开几下,她那些局促行为渐渐散了,转而勾在他后颈上。


  看他眉头浸怒,想比还是在为刚才那话耿耿于怀,可她也是无奈之举,她不能忍受看到的是他被马革裹尸在外,身体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躺在那里,只能以此来逼一逼他。


  夜色已深,他一路闷声不语,直到将她放在榻上,转身卸下外衫衣物,手中动作有条不紊,也帮她顺手褪下。


  收拾完一切,他才回身蓦得抓起她的手,将她翻身压在下面,深黑的眸子动也不动的盯住她,一字一句道:“你若敢改嫁,黄泉路上我都会折回来。”


  顾千帆眼睫垂下,低头在她唇上轻啄几下,微微叹道:“再过几天又要进宫同官家详议此事,势必又要忙一阵子,此后见你或许都是夜间才归,不要受凉,困了就歇息,别等我。”


  赵盼儿听了,鼻尖微微一抽,涌上点酸意,身子也软了下来,此时此刻他在身边,诸事先都放一旁,伸手拉低了顾千帆的身子,主动献上红唇,细细摩挲过。


  小手探进他贴身单衣中,温柔的滑过:“顾千帆。”她低唤,“我没有旁人眼中那般坚强,你是我唯一的心头一软。”


  顾千帆将她揽紧了些,心中百味杂陈,朝中那些事说至就来,万事多变,即便他再怎么小心谨慎,都无法估料后果。


  “我知道。”他浅浅一应,喉间滚落几下,又堵在心口,“嫁与我,可让你担惊了。”


  她不语,动手扯落他身上衣物,唇过留火,开始一点点咬着他肩。


  顾千帆愣了几下,而后覆在她肩头,埋进她的身子。


  寂静的夜被火辣辣的喘息声扰乱。这一刻,她只无论何事都不想去想,只要他在他身侧。


  她身子微颤抖的迎来他带来的一波波热浪,当看到她累到极致而沉沉睡去,顾千帆才松了口气,吻落在她额头,眸中闪过一丝无比柔暖的光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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